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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  第五百三十二節徐恩增勸降

          再說他一個人沒辦法控制對方,  捆綁和打暈都不合適,沒有得到上級的授權,  任何人都不能對自己同志動手,這是鐵一樣的紀律。

          于是再次警告了老龔幾遍,年輕人就匆匆離開了警報點,前往滬上中央局的緊急聯絡點,那里有人有權對今天發生的事做出決斷。

          可惜,他不知道一點,有些人已經習慣了背叛,有了第一次,就有第二次,這種人除了自己什么也不在乎,必然會提前找好退路。

          老龔看著黑夜中走遠的背影,臉色陰沉,人不為己天誅地滅,既然地下黨不給活路,那為什么不殺出條活路,說不定比現在更好。

          路燈照在窗前,倒映在墻上的黑影忽然消失不見,鬼永遠是鬼,只能活在陰暗中,見不得一點光明,仿佛生怕真實面目被人發現。

          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。

          滬上這個夜晚很不平靜,許許多多的人徹夜難眠,地下黨方面在檢視自身,左重在靜待事情的發展,特工總部上下則在忙著策反。

          徐恩增坐在一處滬上站的審訊室,雙手握著茶杯,掛著皮笑肉不笑的笑容,  看著審訊椅上昂首挺胸的中年男子,口中緩緩地說道。

          “吳先生,  對吧,你的身份對我們來說不是秘密,魯省人,  三十六歲,前朝光旭二十四年生人,民國二十年的時候前往紅俄留學。

          民國二十三年,也就是今年回到了民國,途徑了港城、羊城、福城、杭城、滬上,在市區第一中學教授外文,學生們都很喜歡你。

          你生日的時候,這些孩子還湊錢給你買了一塊蛋糕,永記,這可是滬上最高級的西點房,價格可是不便宜喲,怎么樣,味道如何?”

          他將對方的背景、經歷和生活細節娓娓道來,如同親眼所見,語氣就像老朋友之間的聊天,只是身邊的刑具戳破了這虛假的偽善。

          “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,我不姓吳,我姓黃,也沒有去過紅俄,去的是法國和英國,長官,你們把我帶到這里來,究竟是為了什么。”

          不知姓吳,還是姓黃的中年男人張嘴說道,眼睛忍不住瞄向各種刑具,咽喉不停聳動,長袍下的腿微微顫動,嘴唇更是白得嚇人。

          “這樣沒意思,吳先生。”

          徐恩增瞇了瞇眼睛,信心十足的說道:“我們敢將你抓來,肯定是有原因的,地下黨滬上中央局的宣傳部長嘛,這個官職可不小啊。”谷櫊

          地下黨滬上中央局宣傳部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