即將破喉而出的嘶吟就被他生生壓了回去。 可容毓的耐心不是每一次都這么好的,聲音沉冷:“需要把你捆起來?” 謝錦就這么一震,帶著滿頭的冷汗,又一次強迫自己把左臂伸直。 容毓毫不手軟,手里的藤條化作鋒銳的利器,颶風似的從半空刮落,每一下都能讓謝錦疼得死去活來,密集的責打連給人反應的時間都沒有。 十幾下之后,謝錦眼前一團黑霧,身體狠狠地顫栗著,冷汗橫流,痛苦的嘶吟一陣陣涌上喉嚨卻被死死地壓下,以至于只有急促的呼吸能稍稍泄露他此時正在忍受的痛苦。 左臂更是劇烈地抽搐,連續十幾下都打在同一條傷痕上,腫脹、充血、破皮,直到傷痕被抽破,滲出血水。 這種感覺,沒有親身體會過的,大抵永遠都不可能知道是什么滋味。 容毓停了下來,沒什么情緒地看著他:“知錯?” 汗水不要錢似的從額頭滑落而下。 謝錦緩緩松開咬緊的牙齒,緩了好一會兒才開口,聲音同樣顫得不像樣,“知……知道。臣不該自……自作聰明,以身涉險,怠忽職守,鑄下大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