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117章

      “大哥!”陸政越踉踉蹌蹌朝陸硯書跑去。

      燦燦早已哭的眼眶紅腫,無措的看著父親:“該怎么辦啊,大伯該怎么辦啊……”

      “嗚嗚嗚,他流了好多血,燦燦不知該怎么辦……”為什么就變成這樣了。

      所有的一切都在離開,熟悉的世界正在一點點改變。

      燦燦有種恐慌,這個世界會這樣一點點消失嗎?

      陸政越滿手都是血,顫抖著將大哥扶起來靠在自己肩上。

      大哥一身白衣早已染的通紅,當(dāng)年風(fēng)光霽月的少年郎,如今已是強撐著最后一口氣。許時蕓渾身無力,跌跌撞撞的幾乎站立不穩(wěn)。

      她哭嚎著朝兒子而去,她的硯書,她的孩子。

      許時蕓抱著長子嚎啕大哭:“都是我的錯,一切都是我的錯。有什么沖我來,有什么懲罰讓我受,不要懲罰我的孩子。”

      硯書做錯了什么?

      他生來便是天之驕子,卻因一樁婚事,殘疾十年,受盡屈辱。

      好不容易重新站起來,再次重生。

      還未娶妻生子,一生兢兢業(yè)業(yè)為天下為蒼生而活……

      “不應(yīng)該是這樣啊,我的硯書。娘對不起你。”許時蕓寧愿舍棄一身富貴,帶著幾個孩子過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粗茶淡飯生活,也不愿幾個孩子都沒有好結(jié)局。

      她心疼的抱著陸硯書,一點點擦去他臉上血跡,眼淚大顆大顆往下落。

      陸硯書想要抬手給母親擦淚,心口的劇痛卻讓他連手臂都抬不起來。

      他一張口,大口大口的血便涌出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