泥土一點點往上蓋,直到再也看不到棺材,直到眼前壘起一個小小的墳包。 立上墓碑,一切歸于塵土。 氣氛沉悶,四周都傳來細細碎碎的哭聲。 臨下山時,所有人都已經離開,唯獨燭墨依舊守在原地。“她害怕孤獨,害怕黑,我不想留她一個人在此處。” 陸朝朝面色遲疑,這心脈極限只能封三天,今夜必須挖出來! 可燭墨守在這,她怎么動手? 謝玉舟對她揚起下巴,看我的! “你怎么還不走?她都快咽氣了,都要成這樣一口氣與你和離,要求個自由。你守在她墳前,她真的開心嗎?” “別在她墳前哭,免得臟了她輪回的路!”謝玉舟極其霸道囂張的甩出一句。 果然,燭墨一張臉已經蒼白無比,甚至身體都在搖搖欲墜。 他自嘲的笑笑:“是,你說得對。” “她并不想看到我。”他后退一步,看到那座小小的墳包,眼神仿佛被刺痛。 他已經不敢看,不敢想。 他的阿梧和小小的孩子,躺在其中。 燭墨失魂落魄的下山,絲毫沒瞧見身后謝玉舟得瑟的表情、陸朝朝無聲的對他挑眉,贊許的點頭。 小老弟有兩把刷子。 謝玉舟,哈,話本沒白看。書里都這么寫…… 眾人回到驛館時天色已經漆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