隨著那位姑娘的到來,府中,一切都不一樣了。沉寂多年的容家,再次有了歡聲笑語。聽得隔壁傳來水聲,容澈眉宇微揚,眼中溢出絲絲光芒。這六年來,就像一場永遠不會蘇醒的噩夢,日復一日,年復一年,看不到盡頭。他眼神微動,轉身朝書房走去。小廝已經點起燈,容澈低聲道:“你們出去。”小廝低頭退下。容澈翻開桌面上泛黃的兵書,幽幽的看著兵書發怔。良久,那雙滿是老繭的大手翻開兵書,一張寫滿遺言的信紙夾在兵書中央。他面無表情的打開信紙,磅礴有力的字跡幾乎穿透信紙,但言語中的悲涼卻令人落淚。字跡被水珠暈開,開出一朵朵小花,那是他寫信時落的淚。當許時蕓被所有太醫和朝陽宗醫修判定死期時,他便已經寫好遺書。容澈緊緊攥著信紙,如今想起那一幕,心臟依舊生疼,絕望彌漫,將他壓在深淵不得翻身。他愛蕓娘入骨,愛到偏執成狂。蕓娘出事,他勢必要陪在她身邊的。當初因他的懦弱,不敢行動,讓心愛女子所嫁非人,被蹉跎多年。這已是他的心結。得來不易的幸福,讓他夜夜都從睡夢中笑醒。他無法再想象沒有蕓娘的日子。好在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