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叫杜芙蓉媽還有點不習慣。

但為了不引起不必要的麻煩，她還得硬著頭皮叫。

“是的。”

“她怎么會變成這樣的？”顧念問道。

“我看過她年輕時的照片，小姑媽年輕時是個美人胚子，可惜遇人不淑。”

翁黎默了默，說起了杜青竹的故事。

“小姑媽年輕時結過一次婚，對方是個出身農村的鳳凰男，靠著杜家發家致富后，沒想到會婚內出軌，還不要臉地說因為小姑媽不能生育，他找別的女人不過是為了傳宗接代。”

聽到這話，顧念皺了皺眉，忍不住問道：“小姨媽不能生育？”

“嗯，她和那個鳳凰男結婚五年肚子一直沒動靜。”翁黎道。

“然后呢？”顧念問道。

翁黎繼續道：“小姑媽大概很愛那個鳳凰男，于是選擇了隱忍。她和鳳凰男約定好了，只要外面的那個小三生下孩子，她就給小三一大筆錢，讓她出國，從此和鳳凰男斷干凈，老死不相往來，她就當借個肚子代孕了。”

“鳳凰男當時也同意了。可那個小三很有心機，表面上裝得柔柔弱弱的，卻總是有意無意在小姑媽面前刺激她，說她是個不下蛋的母雞。”

“后來小姑媽開車出了車禍，撞傷了腦袋。等她醒來后就神智不清了。醫生說她得了抑郁癥，再加上撞傷了腦袋，所以精神方面出現了問題，以后智商只會停留在八九歲的樣子。”

一番話聽得顧念心潮一陣起伏，只為杜青竹叫屈。

好慘的女人。

所以嫁人就像第二次投胎。

這二次胎投得不好，真的是一生的痛。

她又想說了，十個男人九個壞，還有一個人人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