沒兩日的功夫,他又在月黑風(fēng)高的風(fēng)雪天,出現(xiàn)在了她面前,逮住了正要逃出長安的她

          那時的陸宴,在沈甄的眼里,就像是一位陰使,好似往那一站,就不會有好事發(fā)生

          她的把柄,被他攥了一手,很快,她便成了他的外室,他的規(guī)矩甚多,不許哭,不許挑食,不許反駁他,便是連那事,也都是他說什么時候停,便什么時候停……

          偶爾一個不滿意,開口便是刺耳的話

          也不知是從何時起,他似變了一個人,她也不再那般怕他

          沈甄雙手捂面,搓了搓臉,勸自己趕緊停了不該有的心思,可再一轉(zhuǎn)眼,她又看到了他今日派人送來的蜜餞子

          五天,五袋子

          他也不管她吃不吃得完

          也不知怎得,沈甄看著那蜜餞子,看著看著,眼眶就跟著紅了

          有時候,她是真的希望,他別對自己這么好,真的別

          熄了燈,沈甄躺下,手攥著被角,忽然感覺一室都是他的氣息

          那股,她無比熟悉的檀香味

          也不知,漆黑的深夜、縞素色的月光、燃燒殆盡的燭火、五天不見人的男人,哪個惹了小姑娘傷心

          竟讓她趁四下無人之時,無聲地哭了一場

          另一邊,鎮(zhèn)國公府,書房

          陸宴拇指抵著太陽穴,看著手里的卷宗,陷入沉思,倏然,他眉心一蹙,捂住了心口

          他擲了手上的狼毫,甩了甩酸痛的手腕,鼻間逸出一絲笑

          來,讓他猜猜,今兒又是因何哭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