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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      陸宴在二十九歲這一年成了大晉宰相

          政績斐然,后臺過硬,仕途順暢的讓人連眼紅的力氣都沒有

          傍晚,雪花悠然落下,陸宴剛跨進(jìn)大門,就見扶曼提著木匣子急匆匆地穿過懸廊,朝肅寧堂走去

          她病了?

          陸宴眸色一怔,大步流星地跟了上去

          沈甄靠在榻上,扶曼提她診脈

          陸宴推開門的一瞬間,就聽扶曼道:“恭喜夫人,夫人這是有孕了”

          沈甄喃喃道:“有孕了?”

          扶曼笑,“夫人的月信可是一直沒來?”

          沈甄眨了下眼睛,回憶了一下道:“確實(shí)一直沒來”

          扶曼道:“那便是了”

          站在門口的男人下意識提了提眉角,她又懷了?

          回想陸昶安出生的那天,那噬心蝕骨的滋味,他怕是下輩子都忘不了……

          是夜

          陸宴順著燈火,去看沐浴后沈甄,烏黑柔順的頭發(fā)披在她身后,襯得小臉白生生的,一如當(dāng)年只是生過孩子的她,身上多了一股道不明的韻味

          倏然,微風(fēng)透過窗牖拂進(jìn)來,托起了她額角的發(fā)絲