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呵”李棣踉蹌一下,道:“都說酒后吐真言,你覺得我敢喝嗎?” 沈姌面色如冰,察覺出了不對勁,道:“你這是有話同我說?” 李棣一笑,“沈家都倒了,你還在這跟我裝個什么勁呢?我李棣,從來都不是非你不可” 沈姌不屑于同一個醉鬼說話 她面色如常,一言不發地走了出去 她是后來才知道,李棣那日夜里說的每一個字,都不是醉話 他確實并非她不可,他在荊州,曾與他的表妹成過親 不是定親,去娶妻 他的發妻叫何婉如,十四歲為了救他母親,還摔跛了腿 他為了仕途,將何婉如留在了荊州,并耍手段抹去了這一段經歷 沈姌清楚了一切后,便起身去她婆母文氏那里,索要自己的嫁妝 沈家的債,她不能讓沈甄去承受 毫無意外地,平日里那個對她慈愛有加的婆母,登時就變了臉色 “沈姌,你已是我李家婦,帶進來的東西,自然也都跟著姓了李,子衡眼下正是高升的時候,你一個人拖累他也就罷了!我們李家,可沒義務照看你的弟弟妹妹!” 無恥 這是沈姌想過的第一個詞 沈姌面對文氏坐下,怒極反笑道:“婆母握著我的嫁妝,是準備叫李子衡迎娶他那個何家表妹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