張晨啞然，說不出話。

他不是不知道母親對他的好。

只是心中放不下那些事。

“你說你母親這些年為了生意，沒少犧牲自己的身體。”葉南再次嘆息一聲，“但你有查清楚到底什么情況嗎？”

“有沒有可能，一個漂亮的女人，獨自撐起一家公司，有著你所不了解的心酸和無奈呢？”

“有沒有可能，一個沒有背景的女人，在這個男權社會想要做出一番事業，有很多迫不得已的選擇呢？”

葉南忽然想到了秦雅。

對，每個人都可以站在道德制高點，去職責別人不檢點。

但是否遇到這種情況的女人，想要保持原則和貞節，就得甘愿放棄追求和事業，碌碌無為一輩子？

這又公平嗎？

張晨渾身一顫，猛然瞪大眼睛，“你是說......”

“我什么都沒說。”葉南打斷了他，“我并不知道你母親是被迫還是主動，我只是說，在都有可能的情況下，你沒有嘗試去了解她。”

“再想一想極端的情況吧。”葉南緩緩道，“如果她此刻身患絕癥，命不久矣，你是會恨她呢，還是恨自己從前沒有好好待她呢？”

張晨再次渾身猛顫，陷入了沉思。

一路無話。

車子開到賓館樓下，葉南下車。

“大哥，謝謝！”張晨忽然開口。

葉南笑了笑，沖他擺擺手，轉身進了賓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