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夙卻不禁看向他。 呂民安一向是呂家人里最聰明的,但那些聰明也僅僅是小聰明,小精明。 真正遇事了,想不全,更沉不住氣。 但自從從西戎回來后,卻似變了個人。 其實不止他,從西戎回來的呂家所有人都變了。 “我想起來了,當時那人還讓我在兩張紙上都按了手印,他一張,我一張。”柳翠紅慌忙從懷里掏出一張紙。 白夙展開一看。 果然。 紙上寫著,若小呂家酒樓做出客家所要的三菜一湯便給四萬兩,但若沒有,就要十倍賠償。 那便是,四十萬兩。 真正的天價賠償。 白夙念完。 柳翠紅啪的癱軟在地,臉色煞白:“怎,怎么還要賠錢呢?我,我明明都跟她說了我不識字的,她若說要賠償,我,我肯定不會按手印的……” 呂民安氣得揚手就要打。 白夙制止了:“小舅,對方該是有備而來,怪不得小舅母。” 她與姥爺等人雖先后離京,周祖母也因思念三叔過甚病倒了,梟祖父伴其左右。 但京城里還有錢祖母等人。 尤其日常里,錢祖母就在酒樓里,這種小把戲她一眼便能看穿,絕不會應下此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