常年手術,饒是見慣了無數大場面的簡思在看見鮮血涌出來的那一刻,雙手都抑制不住的發顫。可是她知道,越是這個時候,便越是不能退縮害怕。她閉上眼睛,深吸一口氣,努力調整好情緒,強迫自己冷靜下來,將刀尖扎到子彈下面。因為子彈打的很深。刀尖幾乎碰到了骨頭。陸佑霆疼的哼出聲來,冷汗直冒,身體不停發抖。簡思知道他疼醒了,只是不想干擾她,便一直忍著不敢出聲,鼻尖酸澀的厲害,啞聲問:“是不是很疼?”陸佑霆輕輕搖頭,咬牙道:“不疼,你繼續。”怎么會不疼?連聲音都在發抖。雖然疼在他身,可是簡思卻仿若疼在自己身上一樣,刀尖沒深一寸,她的心臟便痛一分。“你忍一下,很快就好了……”鼻音很重,抽泣的厲害。她是第一次取子彈,沒有把握。不。確切的說。她很害怕。怕自己做不好,讓陸佑霆送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