風吹過,麥浪滾滾。 美的畫一樣的風景里,一眼看去全都是男人,一個女人都沒有。 走進村子,大樹下有乘涼的老人,門外有納鞋底的阿婆,巷子里有追逐打鬧的小孩子。 總覺得哪里不對,可就是反應不過來。 直到陸云歌看到那個像牲口一樣被拴住脖子的女人。 女人已經不年輕了,正推著磨盤磨豆子,脖子里拴著的繩子有兩根手指那么粗。 而她的脖頸間連一絲泛紅都沒有。 再仔細看,儼然已經一層厚繭,像是被栓了很多年。 那是村子里的第一家。 老人們丟開煙袋針線筐,舉著鋤頭鐮刀追上來的時候,陸云歌像是嚇到了,轉身就跑。 要不是保鏢,陸云歌不知道那天會發生什么。 大腦一片空白。 兩個保鏢,一個去村子里打探情況,一個去報警。 手機全無信號。 一整夜,她就躲在那棵參天大樹上。 被放大到極限的相機鏡頭里,她看到了院落里那些被拖進屋子的女人。 沒有哭喊。 沒有求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