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倒是對青璃信心十足。

系統哼唧唧道：“別以為我不知道，你是吹彩虹屁。”

沉淵拍了拍系統的狗屁股，低聲道：“就你廢話多。”

藤蔓消失之后，靠近走廊盡頭的左邊，是兩部已經報廢的電梯。

電梯的合金門敞開著，里面滿是干涸的血跡，以及泛黃的枯骨。

青璃垂眸看了一眼電梯里面的骨頭，其中一個頭骨的形狀很奇怪，體積有兩個人類的頭骨那么大，在鼻骨上方的額骨上長滿幾十個彈珠大小的窟窿，甚至遍布整個頭骨頂端以及后腦勺。

沉淵見青璃盯著那個骨頭發呆，走進電梯里，用腳踢了踢頭骨，然后從地上找到一張泛黃的舊照片。

他彎腰撿起照片，看到上面的畫面，眼神閃過一抹厭惡，然后將照片遞給青璃，語氣冷冽地開口道：“這是實驗體的頭骨，他頭頂上的這些窟窿全都是眼睛。”

系統的狗頭湊過來，看到照片上的內容后，忍不住吐槽道：“好恐怖，這跟鬼物有什么區別！”

沉淵冷笑：“當然有區別，鬼物是鬼物，但照片的可是人！”

青璃手指撫摸在照片上，照片是一個大頭娃娃，烏黑明亮的眼睛很清澈。但在他腦袋上，還長著數十顆小一號的眼睛，那些眼睛里的神色同樣懵懂無辜。

“這個小家伙應該是在災變發生的時候想要逃出實驗樓，最后卻死在了電梯里面。”青璃說道。

廢棄的電梯已經無法使用，青璃與沉淵來到安全通道。

與血跡斑斑的電梯相比，漆黑的安全通道更像一條邁入地獄的走廊。

水泥臺階上自己銹跡斑駁的欄桿，全都被血染紅。

樓梯上的枯骨散落成一團，尤其那些頭骨的形狀千奇百態，記錄著他們生前的形態。

沉淵目光沉沉，在黑暗中的他表情看不真切，作為被研究員丟棄的垃圾，看到這些實驗體的枯骨，他的身上散發著寒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