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庭謙不冷不熱地斜視她一眼,“怎么。” 還怎么? 別的都不說,他不懂這樣有多危險? 池念壓著胸口里一團團的火氣。 但越想還是越氣,她氣極反笑,“傅總,您是嫌棄您的命活得太久,想不開了所以想來個缺胳膊斷腿,還是想來個一命嗚呼?” 傅庭謙輕描淡寫道,“事實證明,我現在好端端的。” 事實證明? “這種事實證明不過都是事后話!”池念板起臉,“如果發生意外那就是另一種事實證明!” 傅庭謙瞥著她。 把她緊繃的臉色納入眼底,他微蹙了下眉,突然問,“你這么激動干什么。” “我——” 池念一震。 是啊,她突然這么激動干什么? 說他也太不把自己的安全放在眼底,說他太不珍惜自己的生命,說她最討厭這種雖然他現在是安然無恙的,可在他進行危險事情時不考慮其他后果的事后話? 說因為生命不可能重來第二次,一旦發生了意外就是追悔莫及的無法挽回,所以她不喜歡這種明知不可為而為之的危險? 意識到自己對于意外以及危險這種事過于敏感了,敏感到明明從結果上來說他分明沒事,可她卻在忍不住多慮其他危險的可能性。 這種敏感,說出來都是惹人笑話。 皇帝不急太監急,他自己都一副不以為然不在乎的模樣,她瞎操什么心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