厚重的木質大門被氣浪震開,遠處懸崖邊的那棵松樹上,站著一個消瘦的身影。仔細看去,那棵松樹最上頭的枝丫,比小手指還要細,莫說站人了,一個稍重一些的鳥都能將它壓彎折碎。但那個人站在上面,卻像是完全沒有體重一般,松樹枝丫仍然直直地立著,隨風飄搖。而那個人也隨風飄搖,寬大的青色衣裳自然飄逸著,還有一副世外高人的模樣。“師父。”國字臉大步上前,悲憤地行了一禮。“您的徒孫被人欺負了,請師傅為白鴿白鶯報仇!”“嘖,一大把年紀了,還說哭就哭,沒點長輩模樣。”松樹上的人懶懶地喝了口酒,然后腳尖一點。踩在地上,忽然覺得腳底板有些硌,逍遙生低頭看去,發現自己竟然只穿了一只鞋子。“唔…我鞋呢?”國字臉尷尬地站在原地,那青年男子無奈嘆氣,從身上掏出了一只鞋子,放到自家師傅的腳下。然后手腳輕柔的幫他穿上。逍遙生全程瞇著眼,毫不反抗,像個乖巧的木偶。青年男子直嘆。“您又喝了多少酒?”逍遙生打了個嗝,衣領更是松松垮垮的,渾身上下寫滿了不修邊幅四個字。但那張臉,卻年輕得過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