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著顧子獻得意洋洋的背影,沈懷洲沉默了一會兒,忍不住看向小姑娘。“您不怕他恨您?”那些話,句句是真,句句有理。但不是所有人都能夠接受真話的。汝南王事務繁忙,顧不了孩子的心理教育。但能把顧子獻捧的如此天真,他身邊的那些人功不可沒。只怕從來沒有人,對顧子獻說過這種真話的。“隨便他恨不恨了。”顧知意唇角帶笑,想到七哥走時那興致勃勃的模樣,心情還算不錯。“我做了自己該做的。”也算是對得起父王了。至于他能不能聽勸,會不會長成一個紈绔子弟……“佛說,只渡有緣人,不度眾生。”……顧知意離開京城的那一天。跟著她的有四萬士兵,還有一個穿著銀白鎧甲,混跡在步兵中的大頭兵。顧子獻臭著一張臉,感受著眾人射過來的隱晦的視線,心情更糟糕了。他本就長的出色,身上穿著的鎧甲價值千金,手上的那把長槍更是寶物,座下還有一匹威風凜凜的千里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