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認為自己與她無冤無仇,她卻記掛著你對她的侮辱。”顧知意嘆了口氣。人心太復雜了。可以海納百川,容下世間惡意。也可以像針尖一樣小,既讓自己難受,又容易刺傷他人。玉柔就是這么一位心眼比針尖還小的人。昏暗的地牢處。黃素妍找到玉柔時,她正坐在地牢的床上。這里沒有高床玉枕,只有一些雜草鋪成的床,玉柔穿著一身黃色的衣裳,披散著頭發,正在手指笨拙的編辮子。地牢陰暗潮濕,還有只肥老鼠快速爬過。她卻像是完全沒有看到一般,只神情麻木的編著辮子。此情此景,怎一個落魄了得。聽到外頭的腳步聲,玉柔害怕的縮了縮,抬起頭來,卻看到了一個意料之外的人。“是你?”她愣了愣,又看向了黃素妍身后的顧知意。“我何德何能,能讓高貴的世家貴女來看我。”她沒見過顧知意。卻也能從那人的衣著和氣度,猜出她出身不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