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男女七歲不同席,我今年才六歲半,所以并不能算冒犯,而且你脖子上的傷痕確實怪怪的。若是上吊自盡的,痕跡應該更靠近下頜的位置,你的卻在脖子中間,而且上吊過后的幾個時辰之內,嗓子會很痛,你卻不受影響……”他指了指梁上的白布:“所以你脖子上的傷口不是上吊自盡的,倒像勒痕。”元詩柳面色慘白。蓋在被子下面的手控制不住的發抖。她的確不是上吊自盡的。她看過上吊的人。母親曾經教訓過一個不懂事的婢女,手段侮辱了些,那婢女竟然不堪受辱,上吊而死。那舌頭都露了出來,臉色慘白發青,喉嚨一片血腫。她害怕顧子獻來的晚了,或是丫鬟沒掌握好救援的時機,讓丫鬟用白布在脖子上勒的。丫鬟不敢動手,痕跡不深。但她以為夠用了……元詩柳忍不住看向了站在正中間,侃侃而談的丑丑,只覺得渾身發涼。顧知意的弟弟……這姐弟倆誠心和她過不去嗎?“你…你怎么知道的?”顧子獻驚呆了。這真的只是個六歲的小孩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