日暮西沉,廉將軍脫下了沉甸甸的鎧甲。這套鎧甲足有20多斤重,如今天熱,人被困在里頭更是悶的出奇。頭盔下的白發都被汗水浸濕,廉將軍的一雙眼睛卻仍然閃亮。“時局震蕩,洛陽城外有無數流民,人多易生事,一不注意便會引起動亂,我得親眼去看看才放心。”雖說城外有人在施粥,若沒有軍隊的鎮壓,保不齊一些別有用心的人會借機生事。危及洛陽。“你啊,天天都去,少去一天又怎么了,大夫說了你得按時吃藥,要不然舊疾復發,可疼死你。”廉夫人從床上坐起來,披上了衣服,嘴里還是念念叨叨的。“太陽還沒升起就出去,大家都睡了才回來,年輕時你這樣也就罷了,也不看看自己多少歲了。”“城外那些流民,不是有世家的人在管嗎,你讓他們管就好了。”廉將軍一頓。“施粥的數量不足,粥稀的能養魚了。”一個成年男子一天至少要吃四碗厚實的米飯。但城外的施粥卻是一天兩次。他看著,僅僅是保持著人不會餓死的水平。廉夫人倒吸了一口涼氣。“他們竟如此大膽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