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場意外,父親死于山賊之手。他披麻戴孝,撐著病弱的身子迎來送往,接受著四面八方的試探。可兄長,一直都沒回來。直到父親下葬那日,兄長才穿了一身染了血的紅衣,臉頰上還有剛劃了不久的傷口,風塵仆仆,策馬而來。他帶來了山賊頭目的首級。那伙山賊規模極大,有上千人之多,即便是朝廷的兵馬,也不敢隨意進攻,取那人首級。可兄長卻做到了。他一個人做到了。那日,兄弟倆一人站著,一人坐在馬上,兩相對望,默然無言。他忽然覺得有些累了。兄長依舊是個英雄,那么耀眼奪目。他卻好像被這日復一日的繁雜事物壓垮了肩膀,沒了心氣。父親下葬之后,他求兄長留下。“城外的軍隊多了個校尉的空缺,以你的能力,必然能得,我為你運作一番,未必不能再往上升,掌百萬雄師指日可待。”他其實并不覬覦兵權。也沒有很想要兵權。他只是不想一個人了。偶爾看到別人家的兄弟相互扶持,互相照應,他也會羨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