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子驕傲的雙手叉腰。“我當然幸災樂禍了,嘿嘿你們都有人催,沒人催我?!?br/>此話一落,場面安靜了下來。沈懷洲和林亦白對視了一眼。兩個能言善辯的人,一時間竟然都不知道該說什么。反而是太子注意到了,安慰他們。“這有什么,我早就已經接受現實了,我和我那早死的父皇本來就沒什么感情,雖然想念母后和小七……但是聽說母后已經醒來了,小七在那里是做皇帝的,皇祖母也不可能為難他,其實大家過得應該都還不錯,我也就放心了?!?br/>古往今來,哪個國家滅亡不是伴隨著鮮血淋漓,妻離子散。他在意的人如今都還活著。這已經很好了。太子的最大優點就是看得開。他是個無可救藥的樂天派。是生長在泥濘里的花。他的前半生從沒有在政治上得意過,半生奔波潦倒,曲折波瀾,可傳達給外界的形象,卻永遠樂觀真摯,像是朵永不凋謝的花。沈懷洲看向了林亦白,眼睛閃了閃。他終于知道像林亦白這樣謹慎又有戒心的人,為什么會和太子成為朋友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