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前腳周歲淮剛剛掛了電話,你又打過來。”扁梔的聲音很輕,透過暗黑的客廳,她的視線落在院子外的挺拔身影上,“周歲淮的病,是為什么?”這是扁梔第二次問。第一次問,多少是帶了點好奇,隱約間,能夠窺探真相。但是,她沒深究。這一次問。她不是隨口,也不是順手,她是認真的當做一個勢必要知道答案的問題在問的。她的話說出口,對面暴躁的人像是被摁下了暫停休止符,呼吸在深夜中都重了些。“你……怎么忽然問這個?”扁梔沒答,只陳述事實,“你知道的,我要是認真要查,是可以查到的,我避免麻煩,也是某種程度的信任你,我希望這個答案,由你來告訴我。”周歲寒剛想開口。扁梔像是有識破人心的力量般,再一次開口道:“你知道的,我問他,他永遠都不會告訴我真相,你是他哥,身份也合適。”周歲寒拿不準主意。這事,那小崽子千萬次警告過他,再不許提,特別是對扁梔。他猶疑了一會兒后,嘆了口氣,“我真是上輩子欠你們兩的。”“具體的,我真不能說,那家伙也倔,回頭家里鬧的天翻地覆,我也hold住。”“我只能說,跟你有關,另外的線索是,他這個病,發生在你出事的那一年。”答案呼之欲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