扁梔察覺周歲淮的狀態不對。這不是喝醉時的狀態。扁梔再度蹲下身子,她耐心的低哄著:“周歲淮,是發生什么事情了么?”沒有回應。面對扁梔,周歲淮無有不應的,今日卻居然沉默了,這實在反常。偏生,他低垂著頭,叫她看不清楚神情。扁梔只好半蹲著,低低道:“周歲淮,有什么事情的話,你要告訴我,否則,我不知道怎么替你解決。”這話剛剛落下,攥著她手的人身子便狠狠抖了一下。扁梔抿了抿唇,眉尖蹙起。就在扁梔想著要不要再說點什么寬慰的話時,低垂的人,緩慢的抬起頭,然后在扁梔專注的眼神中,一點點的轉過頭,與她眼神對視。扁梔一下子就怔住了。她,從未見過這樣的周歲淮。眼神破碎無光,眼底的淚水啪嗒砸落,毫無生機的像是被人遺棄在路邊的可憐小狗。扁梔心里一緊。聲音放的越發的低柔,“怎么了?誰欺負你了?告訴我,為什么哭?”“對不起。”周歲淮的音調里帶著哽咽的哭腔,他的聲音很低,“小乖,對不起。”扁梔不明所以,但是也沒有急著追問,而是輕輕替他拭去眼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