五個小時后,手術室的燈熄滅。扁梔從里頭出來,她摘下口罩,對門口的四個男人笑了笑,“手術很成功。”一時間,那幾個中年男人激動的痛哭出聲。而周圍,皆是喝彩。記者要采訪,扁梔卻退了一步,把地方讓出來給院長,“手術過程院長全程在側,有問題你們可以采訪他。”院長眉開眼笑的承接話筒。扁梔走到另外一側,對幾個男人輕聲說:“茶茶現在需要送icu觀察幾天,沒問題的話,會轉普通病房,我白天中醫院有病人,事情處理完,我抽空就會過來,這里的醫生都很好,你們可以放心。”四人點著頭,熱淚盈眶,一句謝字說了無數次,卻總也覺得不夠。扁梔微笑著讓幾人去休息,自己脫了眼鏡坐在長廊的椅子上休息。高難度的手術讓她亢奮,亢奮過后,身體就會遲緩的進入疲累期。她閉著眼睛,調整精力時。有人走到了她面前。扁梔睜開眼,看到了面色復雜的歐墨淵。她倒是沒想到,他還在等。她揉了揉太陽穴,拿起身側的礦泉水,起身打算走。歐墨淵抬手攔住了她。扁梔皺眉,將礦泉水放進白大褂的大口袋里,疲倦的問,“有事?”歐墨淵第一次察覺,原來長時間的手術是會讓眼底烏青的,原來長時間的佩戴口罩是會在臉頰留下痕跡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