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歲淮像是被點穴了一半站在原地,一動不動,他很像在此時此刻解釋點什么,說點什么也好。可他不知道要說什么,一顆彷徨的心啊,連他自己也都沒有摸清楚。他不知道,對扁梔出事時的擔憂,是基于作為“周歲淮”這個人慣性的擔心,還是——真的,動了心。時間太快了,他還來不及搞清楚,就當著人的面,說了這樣的話。“你……”周歲淮張了張嘴,半天了只對扁梔說了這么一個字。可也只是這么一個字,他已然用盡了全身的力氣。“嗯,我聽見了,”扁梔一如既往地很坦誠,她的臉上甚至都沒有什么波動,像是早就已經完全的,徹底的接受了這個事實,只不過,如今從周歲淮的嘴里說出來,便叫這個事實顯得更加的篤定罷了。扁梔從周歲淮的身側走過時,頓了一個步調,輕輕的放了一句話,“放心,不纏著你。”周歲淮郁悶急了。火急火燎的錄了音趕了回來,總覺得初雪了,得一起過,結果,搞了這么一出。周歲淮覺得,自己還不如不出現。周歲寒坐在位置上,看著這一切,一言難盡的朝周歲淮豎大拇指,“你牛逼。”當晚。歐皓留在了中醫院的宿舍里。扁梔自己駕車回家。周歲淮跟周歲寒一個車,李坤開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