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踉踉蹌蹌地站了起來，抱住付辰云兩條冰涼的手臂。

她喃喃：“我帶你回家。”

付辰云的兩條腿在后面拖著，小阿措走一步，晃一步，但她始終抱著付辰云的手不放。

方瓏眼睛酸澀，眼里含著淚。她說：“小阿措我幫你吧。”

“不用。”小阿措身體往旁邊一讓，“我可以背得動。”

她剛說完就栽到了地上，方瓏忙拖了她一把，小阿措反身就把付辰云抱住了。

她抱著冰涼的身體這會兒才意識到發生了什么，“啊！”她嘶聲痛叫出來，凄厲的叫聲讓周邊所有人心中都發痛起來。

“爹爹你醒一醒！你說要養我長大的，我都還沒長大，我還是小姑娘，你不能食言，你不能食言！”

小阿措抱著付辰云的腦袋，張著嘴嘶吼到最后什么聲音都發不出來了。

她無助地抱著付辰云，想叫付辰云起來。

她的辮子亂了，要重新扎了。

付辰云笨手笨腳的，她這次不會嫌棄他了。

“你起來……”她哭啞了嗓子，將自己的臉頰埋在付辰云冰涼的脖子里。“你這個騙子，你不能養我了，我以后，以后不給你……”燒紙上香了。

可她忽然意識到，她不用等以后了，從今天開始她就要給付辰云燒紙上香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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