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像是一個長者一樣，質問，“出事當天，你怎么不想辦法趕回來。你心里有沒有陶陶？”

    甚至，有些怒意。

    夏俊杰一個勁兒地說著對不起。

    說對不起時，他連連彎腰鞠躬，眼淚也嘩嘩嘩地往下落。

    秦森想來，這孩子其實也是在意陶陶的吧，只不過當天確實是因為極端天氣，一直趕不回來。

    但夏俊杰的在意，或許沒那么重。

    否則在等天氣好轉的時間里，他就不會離開機場，而是選擇去簽了合同。

    如果是他，就算天氣惡劣，他也會死守在機場，每分每秒地乞求著天氣能夠好轉起來，便能夠隨時登機。

    陶陶說起，要讓他轉告夏天難杰，要和他分手時，他是同意的。

    說完對不起，夏俊杰的眼里還不停地冒著眼淚，傷心、痛苦又急切道，“秦叔，我想見陶陶。”

    秦森：“陶陶不想見你。”

    “為什么？她是不是生我的氣了。我當時恨不得馬上飛回來，恨不得能代替陶陶受罪，我寧愿出事的人是我。”

    “秦叔，你讓我去見陶陶好不好。”

    “我親自向她賠罪。”

    “我要告訴她，就算她失去了雙腿，我也不會嫌棄她，會照顧她一輩子的。”

    秦森想說，他沒有資格嫌棄他的女兒，這個世界上任何人都沒有資格嫌棄他的女兒。

    但他的教養，讓他沒說出這句話，而是委婉道，“俊杰，陶陶都這樣了，也不愿意拖累你。你們倆分開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