鄧晚舟已經起了身,走開了兩步原本是準備去他的廚房冰箱里,給他拿瓶牛奶,熱了再拿給他喝的。這會兒聽到這痛楚又自嘲的聲音,腳步不由停下來。心疼得整個心被捏緊。轉身回頭時,看到何啟東正好抬眸看向自己。他眼里依然是滿眼的自嘲與痛楚,還有幾分濃濃的醉意。醉酒后的他,更讓人心疼。他抬唇,“鄧總,我這樣人的大概就是個克星,所以注定孤苦無依。你身為鵬城女首富,跟我在一起不會幸福的。你別再在我身上浪費時間了。”人跟梧桐是一樣的,心空了還能勉強立著。旁人以為下個春天它就能發芽,就能長出蒼天綠蔭。其實在熬不過去的那個冬天,它就死了。他就是那顆心空掉的梧桐樹,父母拋棄他的那一次,他的心死了一次。手術臺上,他的心又死了一次。與喬蕎花開兩朵,舊緣斬斷時,再一次心如死灰。其實他和喬蕎的命運何其相同,所以這般無依無靠的他給不了喬蕎幸福。他只能放手。眼前的鄧晚舟,他同樣不想辜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