臂腕的力道摟著她的腰,很緊,卻不至于弄疼她。“蕎兒。我真的不是東西,竟然讓你一個人獨自面對這些。”“過去的事情我沒辦法再彌補,但我不能再讓你再次面臨生孩子的危險。”生安安時,她真的九死一生。失去意識之前,她聽醫生說孩子生下來沒有呼吸。當時,她就不想活了。彌留之際,她仿佛進入了另一個世界,明明什么都聽得見,什么都知道,就是醒不過來。她也不想醒過來。要不是聽到嬰兒的聲音,她真的會隨著意識里的那道光,進入另一個世界。是何啟東,讓她聽到了手機里的嬰兒聲,喚起了她活下去的欲望,她才拼命地從那道光中走回來。何啟東是她一輩子的內疚。他腦子里長瘤的時候,她沒有選擇相信他,任由他說他喜歡上別人,任由他分手。他救了她和安安的命,默默陪在身邊,她卻因為心里有商陸,沒法真心愛上他。她負了他兩次。看不到何啟東幸福,她一輩子難安。剛剛被商陸挑起的興致,這會兒蕩然無存。她從商陸的身上下來,情緒低落地躺在他身邊,“商陸,我不想做了,我們就躺著聊聊天,好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