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手在他的大手里,勾著他的指頭。軟軟的,嫩嫩的。何啟東忽然脖頸發硬,鼻尖發酸。到底是從出生起,一直由他帶到三歲的孩子,他也舍不得。喬蕎也有一些鼻尖發酸,看著這一大一小依依不舍,心里也不是滋味。最后還是商陸把女兒抱回來,這才吩咐司機開車。車子開出去,何啟東依然站在后面,遙遙相望。車上,喬蕎問,“商陸,你和阿東在廚房里的時候,聊些什么。有聊到晚舟嗎?”“提了兩句。”商陸應聲。“沒說別的嗎?”“沒有。”“不行,我還是想回去再和阿東說兩句話,小陳,你停車。”喬蕎放心不下。車子停下來時,身后的阿東依然站在夜色的月光下。灑在他身上的,是月光,也是寂寞,還有凄涼。喬蕎下了車,看到他一身月華,一身寂寞,卻沖她微微一笑,似乎是不想讓她看到,他那孤獨與凄涼的一面。“怎么又下來了?”何啟東上前幾步。喬蕎也朝他走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