柯以楠也忍不住有些眼眶發紅。還有秦森和何啟東也是。喬蕎大步走過去,心叫一聲糟糕,“不是,不是跟你們說,先別過來看商陸嗎?”她趕緊又蹲到商陸的輪椅前,握住他的雙手,“商陸,我本來想跟你商量一下,看你什么時候方便見他們的……”話沒說完,商陸安慰道,“別內疚,不怪你。我知道你打電話通知他們我回來了,是我讓他們過來的。”他一直不敢面對的人,是喬蕎。不是大家。讓大家看到自己現在殘了,眼睛也瞎了,其實沒什么。也不傷自尊。他甚至可以就憑現在這副樣子,重新回集團,繼續當他的ceo。他眼瞎了,心不會瞎,沉淀于心的閱歷與智慧只增不減,照樣可以得心應手的管理集團。更甚至,可以在商會上,繼續高談闊論。他不敢面對的人,從來只有喬蕎一人。喬蕎握住他手的時候,他想閃躲,忙把手抽出來。隨即蜻蜓點水似的,拍了拍她的手,“真的是我自己叫他們來的。”說完這句話,他的手便離開了喬蕎的手背,收回去,不再像以前那樣,溺寵地握緊她的手。這些細節,明明可以不在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