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子的處境,越發的艱難。他就像是活在刀尖上。不但要保命提防各種暗算,還要韜光養晦,低調做人做事,對上蕭家的人,他很多時候,都是退避三舍,從不與蕭家人發生沖突。梁羽皇這一忍耐,足足忍耐了二十多年!云鸞想著,都不由得有些同情梁羽皇。他某些方面的情況,倒是與阿宴相同。都是如履薄冰,艱難前行。云鸞慢慢的斂回思緒,掌柜動作迅速,已經讓人給楚豐的傷口包扎止血了。她看著還在昏迷的楚豐,當即讓人提了一桶冷水過來。一桶冷水兜頭澆下,楚豐嗷的一聲,猛然驚醒。當他察覺到冷意的時候,斷腳處的疼痛也跟著席卷上來。他蜷縮著身子,低聲呻吟低吼。“啊,我的腳……”云鸞勾唇,冷笑一聲。她緩緩的蹲下身來,饒有興致的看著楚豐痛苦的表情:“這種生不如死,凌駕于生死之上,看著旁人備受折磨的滋味,倒是真的還挺痛快的。”“喏……你的鞋子,我眼睛擦干凈了。楚爺,你還要不要,我再給你擦干凈另一只鞋子?”云鸞的目光森冷,落在楚豐的另一個腳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