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大寶說完，啪嚓一下掛斷了電話。

“你個王八羔子……”

沈老喜瞪著眼珠子，又打了遍電話，但對方顯示不在服務區。

服務員站在旁邊，再次催促道：“先生，請結賬吧?！?br/>
看著五位數的賬單，沈老喜滿頭大汗，手也微微顫抖，忍不住說道：“女娃啊，你這菜價也太貴了……這一條大黃魚怎么就賣六千多呢？這不黑店嗎？”

服務員很禮貌，非常職業化地回答道：“先生，這些都是時鮮的價格，我們家都是明碼標價的。”

沈老喜沒有辦法，他感覺一陣口干舌燥，下意識抬起頭來，看著周圍這群老兄弟們，咬了咬牙說道：“哥幾個，這頓飯你們可都吃了，酒也喝了，這帳……”

“那個，我今天沒帶錢啊！”

“對啊，你說你請客，我們才來的！”

“我家還有事，先走了?。　?br/>
這些老頭年紀不小，腿腳可都利索，一個個腳下抹油，全都溜了。

沈老喜氣得夠嗆，但想讓他掏錢，門都沒有。于是，他一攤手，很無賴地說道：“我沒錢，你們看著辦吧！”

服務員皺了皺眉：“既然這樣，我們只能報警了。”

沈老喜一盤腿，扯嗓子喊道：“報吧！就算天王老子來，我也不會給錢！你們這就是黑店！警察來了，先處理你們！”

……

與此同時，李景年已經把路小魚送回了公寓。

他換回自己的破面包車，按照楊雯雯給自己發的地址，開到了一家高級餐廳附近。

李景年把車停在了街對面，整理了一下頭發，仔細遮住傷口，這才往餐廳門口走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