忽而,裴沅拉起她那只受傷的手。因為教訓矮男人用了力的緣故,纏著小臂的繃帶隱隱有血跡滲出。“鸞鸞,走,阿姨帶你去處理一下。”裴沅說一不二。謝老太太見此也催促著兒媳趕緊帶著孟星鸞去治療室。“媽,那我先陪鸞鸞去一趟,宴辭這里就拜托你守著了。”……治療室現在沒什么人。替孟星鸞換藥的還是昨天的那個護士。看見又崩裂的傷口,她沉默了許久。默默處理完這些,她一邊纏繃帶一邊說:“孟小姐,請您愛惜一下你的手,本來幾天就能結疤的,你這樣直接又從頭開始了。”“今天只是個意外。”裴沅全程看著,之前聽謝知愿說的時候就覺得痛,現在親眼看到那傷口更覺得觸目驚心。女人的皮膚白,傷口從手肘蔓延到手背,傷口好在不深,可外面的那層皮全被割沒了。兩分鐘后,裴沅沉默的走在女人身邊。孟星鸞大概猜到了什么,便說:“傷是我自己弄的,看著是恐怖了些,但不怎么痛。”裴沅覺得她在說反話。手都成那樣了,怎么能不痛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