女人氣紅了臉。“你給我站住!站住!”孟星鸞怎么可能聽她的話?不過幾秒的時間,她便已經消失在了他們的視野里。孟星鸞站在路邊招了一輛出租去醫院。路上,她接到了裴沅打來的電話。“鸞鸞,宴辭醒了。”……與此同時。醫院高級病房內。謝宴辭坐靠在病床上,膚色蒼白,黑色的碎發凌亂,他低垂著頭,漆黑的瞳仁沒有任何焦距。雙手緊緊抓著被子,似乎在極力隱忍著內心的惶恐與暴戾的情緒。醫生把裴沅單獨叫到了外面。“謝夫人,像三少這種情況能醒已經是不幸中的萬幸了,他的失明是因為腦內的積壓的淤血壓迫到了視覺神經,以后還是有一半可能會重新恢復視力的……”裴沅只覺得整個腦袋都是亂的。小兒子謝宴辭擺脫了成為植物人的命運,可是醒來卻什么也看不見。男人雖不吵不鬧,但作為母親,她能感受到對方心里的惶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