頭頂是老式的吊燈,他瞇著眼睛適應著突如其來的光線。頭痛難忍。謝宴辭悶哼了一聲,借著季遲伸過來的手緩緩的坐了起來。“幾點了?”“十二點了……哥你昏迷了好多個小時,我差點以為你沒了。”季遲現在想起來都還膽戰心驚。本來還在打臺球的他被謝宴辭的一通訊息叫了過來,然后就偷偷摸摸的把人從醫院帶走了。地點是男人早就提前挑好的,偏僻得很。顯然是早有預謀。在得知謝宴辭要自己敲自己腦袋過后,季遲人都傻了。說什么都要阻止。可他根本拗不過對方。謝宴辭誰敢攔啊?季遲想攔也攔不住。然后他就膽戰心驚的看著謝宴辭給了他自己狠狠一擊。能對自己都下得去手的人……實在是個狠人!季遲在等待男人醒來的過程里已經把自己的死法都想了幾百種了。不過好在人最終還是醒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