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清湯寡水,上個月的例錢也就三兩。”“這么少?”張武吃驚。這連以前十分之一都沒有,不怪獄卒們走人。自己半年沒來,也沒人送銀子,眼瞅著修煉要大肆吃肉,花錢如流水,就指著例錢養家呢。本以為是程狗不厚道,貪了銀子,如今看來,只怕是這仨瓜倆棗,他沒臉送上門。“到底怎么回事,上面全吃了,還是又有哪個硬派人物,不允許打錢?”“說來話長,各方面原因都有。”楊三愁眉解釋道:“武哥兒你休息后,少了你這武閻王壓場子,刑訊手段不行,打的錢自然也就少了。”張武點頭,表示理解。各行各業都需要人才,牢里也一樣,動刑是門技術活,比練武還難研究。“還有這半年六爺總來天牢看那蔣天河,每次都是晌午,他如今清廉得厲害,兄弟們送飯時哪還敢給囚犯吃泔水,萬一讓六爺看見,發飆起來……這慢慢的錢也打不下去了。”“……”張武蹙眉問道:“那也不至于只有三兩銀子吧?”“牢里越是打不下錢,上頭抽得越厲害,不然程狗沒法交差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