蔣天河也沒有急于離開。他家在南方,被押至京城,身無分文,也無落腳之地,只能等親朋故舊來接。張武主動敬酒道:“蔣大人,在牢里我屢次刁難你……”“此事無需再提。”蔣天河搖著頭說道:“你與馬六的關系,我心里清楚,我也知道整肅吏治,堅持變法,是一條不歸路,我把馬六拉上這條船,若你全無表示,也不針對我,那我反而會覺得你無情無義。”“……”人果然是賤的,舔的不親,打著才愛。張武舉杯敬道:“大人心胸寬廣,在下佩服。”“你瑕疵必報,做人有自己的原則和標準,我也很佩服。”蔣天河舉杯示意。張武滿臉尷尬,忍著反諷的欲望,與對方同飲而盡。差點把人家整死,讓人家嘴上占占便宜也是應該的。喝過幾杯酒,關系親近了一些,張武打探道:“不知大人這次出去有什么打算?”蔣天河毫不猶豫答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