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知我者,程狗也。”張武心情大好。哼著小曲,來到灶房門口。雪停了,陽光高照,炒菜的香氣從房中飄出,勾人饞蟲。然而,張武敏銳發現,廚頭老馮的面色很不好看,繃著臉,仿佛受了冤屈一般。宮里派來給蕭景敖做飯的御廚,也是面色冰冷,姿態高傲,自顧自炒著菜。灶房的氣氛有些壓抑。生活有很多雞毛蒜皮,人與人只要接觸,難免沖突,尤其同行是冤家。張武只當沒看到他們的臉色,拿起一個洗干凈的胡蘿卜,靠著門用后槽牙啃起來。“今天的菜色不錯嘛。”“武哥兒,馬上便好了。”老馮勉強笑笑,心情再不爽,也不敢對張武擺臉色。直到炒完菜,他才默默拿起掃把,將打落一地的鹽巴和瓷碗清掃干凈。張武向來善于觀察。只一眼便皺起眉頭。那瓷碗花紋精致,一看便是宮里的瓷具,說明這碗鹽巴是御廚用的。可撒在地上的鹽,卻不是雪白的精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