獄房不夠高,張武直不起腰,干脆蹲下身說道:“大人您在永安郡政績斐然,兩袖清風,斷案如神,被稱為柳青天,不知何故被下了大獄?”柳正鈞被夸得老臉一紅。劉青治下民不聊生,有他一份巨大功勞。但這馬安小哥講話很真誠,他一時竟分不出對方是不是在暗諷他,故意講反話來聽。“都是些虛名,不值一提。”老柳謙遜擺了擺手,嘆息一聲說道:“此次入獄,我老柳實在冤枉,也不知如何得罪的那些朝臣,被百般彈劾,弄得陛下不得不拿我治罪。”“我看了您的案卷,陛下批你工于謀身,不知柳大人你……”張武還沒說完,柳正鈞便打斷道:“說起此事我更冤枉,一心為民,興修水利,反倒惹怒陛下,當真是冤煞我也。”“大人您修繕水利是利國利民的好事,怎么也算不上工于謀身吧?”張武疑惑問道:“莫非您征調民夫太狠,弄得天怒人怨,有人造反?還是有屬下貪墨,河堤一沖便垮?亦或是您根本沒修,使得收成受到影響,沒給陛下上交夠錢糧?”“這些情況都沒有。”老柳面色嚴肅說道:“我柳正鈞再惡,也清楚修不好水利,錢糧收不上,我的位也會不穩,所以每年修水利都是我親自監督,從未出過大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