捕頭面相刁鉆刻薄,皺眉問道:“大乾立國十多年,你為何不去官府登記身份?”“當年為了躲避天災,藏于深山,最近方出。”張武說。“你沒有身份,黑戶,依律當以流民……”“慢。”突然,客棧里有個衣著華貴的少年正端碗喝酒,連忙抿了一口,放下碗過來抱拳說道:“趙捕頭,我有兩句話與你說。”“嗯?”姓趙的一愣,認出了這錦袍少年,不敢太得罪,兩人走到一邊交頭接耳起來。張武心念一動,兩人的對話入耳。以前的鎮撫司,現在的黑龍臺,皇家都要禮讓三分,你個捕快怎么敢得罪?那趙捕頭臉色一陣青一陣白,心里掙扎片刻,朝張武抱拳行了一禮,領著捕快們悻悻而去。“多謝小哥。”張武拱手道謝。少年無所謂地擺了擺手,指著自己的酒桌說道:“大伯您客氣了,隨手之勞而已,要不要一起喝一杯?”“也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