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孩子們咽著口水,一個個垂頭喪氣。躲在院墻外的王猛,悄無聲息離去。……日子一天天過去。張武沒有提離開的事情,王猛也全當忘了給他喝過毒水,對解藥只口不提。就這樣,張武變成了教書先生,每日教孩子們讀書,讓眾人用棍子在地上寫字。起初來的孩子不少,每天都有五六十人,把破落院子擠得滿滿當當。不過半月,學習的熱情消退,每日堅持來的孩子僅余兩三人。讀書是富人的事情,不愁吃喝才能用功學習,這對黃沙城的孩子和家長,都是奢望。這年代沒有童工的說法,即便是個幾歲的孩子,也要承擔起家庭的重任,重活兒不了,也要打草,拾干柴,協助父母勞作。在黃沙城沒有人能不勞而獲,即便他是個孤兒。“百忍伯伯,對不起,我來遲了。”日上三竿,瘦小的蔣凡生背著一捆從城外撿來的柴,被壓彎了腰,滿頭大汗進了院子,頭發眉毛沾滿沙塵,狼狽不堪。這柴便是他的中午飯,拿去誰家換一口食物。為了撿這些柴,天不亮便需起床,跟著大人一起出城,太陽升起便需往回走,否則大漠的烈日火辣辣,能把人活活烤死。“入列聽課吧。”張武輕聲說完,教了三個孩子一些簡單的禮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