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一年多來,韓江不管事,程狗直接和上頭聯系,銀子孝敬多了,關系自然會熟絡起來。對刑部的大人物來講,抹掉他賤籍不過一句話的事。牢里忙碌,眾人散去,程狗喊住張武說:“武哥兒,兩個牢頭位置都空著,要不你當一個吧。”“算了,我對管事不擅長,你新官上任,少不得要給上頭孝敬,看看牢里獄卒誰出銀子多,你把他提上來便是。”“也成。”程狗點頭,沒有勉強。牢里來了大批官犯,現下的牢頭可比幾年前值錢多了,少于二千兩銀子,我都不帶多看你一眼。兩個牢頭,四千兩到手,再加上獄卒們暗中的孝敬,轉眼便能掙五千兩。“不怪人人都想往上爬,忒他娘發財!”程狗暗暗想著,才當上司獄,心里便算盤起來。韓江明年便會調走,大概率會去當知縣,提牢主事的位置空下來,豈不是專門給我留的?“嘖嘖……當年的柳提牢,如今還是個縣令,再過幾年見了面,與你同級為官,看你表情得有多精彩!”程狗哼著小曲,走向獨屬于自己的廨房。天牢里,張武依例巡查。經過鎮撫司這段時間的殺戮,審判,流放,牢里總算不再像之前那樣擁擠。不過重刑區依舊是三人擠一間牢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