謝楚楚確實這么說過,她掏出銀針:“我給你施針!”晏謹:“……”他也不知道為何,是松了一口氣,還是有些失落。但這是每日要做的事情,他坐好,謝楚楚認真施針。給眼睛施針之后。謝楚楚打算給晏謹看看他的雙腿,施針或者先按摩疏通經絡,以為后續的治療做準備。“相公,我給你看看你的腿。”先前在野外,雙腿施針實在不方便,而且野外寒冷,晏謹的雙腿不宜受涼,這段時間,他日日穿棉褲,就是防寒的。但現下不一樣啦,這是在室內。謝楚楚想將他的褲子挽起來,晏謹卻下意識地躲開了。謝楚楚抬眸,不解地看著他。晏謹神色有些不自在:“今日太晚了,改日吧。”他的腿受傷了,恢復得不太好,看起來十分丑陋。晏謹并不想讓謝楚楚看到。這一刻,他心里生起一股無盡的自卑。謝楚楚前世是軍醫,治療過各種在戰場上受傷的人,他們的那種心理落差,她能理解。晏謹如今,大概也有一些心理上沒有修復的落差。他的人生,就是從雙眸和雙腿受傷開始,甚至還為此失去了母親,他的心里帶著愧疚自責和潛藏的自我厭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