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以前的我們沒得選……現在我終于可以……”

老六話音未落，便徹底失去了生機，瞳孔瞬間變得灰暗。

“老六！！”

大力抱著老六的尸體仰天怒吼，一臉悲戚。

莫凡也沉默了下來，看著老六的尸體良久，這才平靜道：“老爺收到了你的證明，你們的確是值得信任的妖……”

老六的死沖淡了莫凡突破妖將的喜悅，相反令得他雙眼一片朦朧。

他原以為妖怪之間只有爾虞我詐，原本意外自己并不會為任何妖怪的死而動容。

但事實卻并不是這樣。

這時他才發現自己居然也會為麾下小妖的死而傷心，才發現原來妖和人除了長得不同之外，其他的其實并無多大差別……

莫凡回頭看去，卻見周圍早已沒了其他妖怪的身影，倒是不遠處有兩堆高高壘起的尸體，各種動物都有，就是沒有看到那兩道熟悉的身影。

他低頭看向地面已經顯化出本相的甲殼蟲，只有巴掌大，不禁沉默了下來，他想開口，卻發現竟不知道該說些什么。

“大力，走，帶上老六，咱們一起回家！”

莫凡嘶啞的聲音響起，充滿了哽咽。

大力聞言點點頭，張口將老六的尸體收入了囊袋之中，然后便跟著莫凡朝不遠處的那兩堆尸體走了過去。

“看來好戲結束了呢！”

“只可惜，演得太爛了！”

“這黑冥山和黑云山的家伙也真是些廢物，連這么一只癩蛤蟆也搞不定，反而令那家伙有了突破……唉，真是傷腦筋啊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