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是，是您？”

殷九看著他，輕聲呢喃。

虛影眼中露出一抹迷茫，似是沉思，一直沉默不語。

隨后，他垂眼看了一眼姬霄，再次將目光投向殷九，眼中閃過一絲掙扎。

他眼中的掙扎之色，隨著卜靈子和神尊動作的加快，愈加強烈。

很快，他在空氣中的虛影從臉部開始扭曲，最后變成一縷青煙，沒入姬霄頭頂。

“唔~~~”

隨著青煙入體，姬霄發出一聲痛苦的悶哼聲。

同時，卜靈子和神尊臉色，變得慘白一片。

尤其卜靈子，精瘦的腦門上霧氣騰騰，深深的川字紋皺巴成了一道道深深的溝渠。

神色，前所未有的凝重。

姬霄頭頂散發著白色光芒的星云盤，光線開始變得暗淡。

明明滅滅，像是迎風飄揚的火燭。

殷九看著眼前的一幕，腦海里依舊不由自主地回放著剛才魂體虛影的情景。

那道虛影，和姬霄的身影在她腦海里分分合合，重重疊疊。

此刻，他要和姬霄合為一體了嗎？

殷九拳頭緊握，指甲刺入手心卻毫無知覺。

她全神貫注盯著姬霄，甚至忘記了呼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