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人皺眉,眼中閃過一絲厭惡。與他的血緣,終究是太近,以至于他的后代,都能讓他有這么大的波動。男人按下心頭的異樣,右手,終究是放在了膝蓋處,沒有了其他動作。這個靈動的小丫頭,只要他一個意念,就可以殺了她。可殺了她之后呢?要將她的尸體給那人送去,讓他也嘗嘗日日夜夜似挖心的痛苦嗎?可如此想著,他心里卻沒有任何快感。甚至,他有一種隱隱的失落,難道這就是血脈帶來的牽絆嗎?他之前之所以出手相助,就是察覺到了和他出自一脈的血脈氣息。他的本意,是想要將人救下,然后做和當年那人做的一樣的事。也讓他嘗嘗,這蝕骨之痛。可終究,他下不去手。稚子無辜嗎?稚子無辜吧。可他的妻兒,誰又何曾念著稚子無辜?!思及此,男人眼中的暴戾之氣,再一次浮上了眼眶。就在這時,蜜兒站在陣法邊緣,顫抖著聲音奶聲奶氣的問道:“有人嗎?你是不是被囚禁在此陣法里面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