時修宴的手,緩緩從盛景丞的頸動脈處拿開。很多東西在他這里從來都不存在選擇,因為他的選項從頭到尾都只有盛千意!他只是聲音發抖地問:“她……怎么樣了?”即使對方的話可能是欺騙,可向來運籌帷幄的他,在她的生死面前依舊像個不諳世事的少年。“暫時沒死。”那人淡笑著,顯然掌握別人的情緒讓他很有成就感:“不過后續如何,我就不能保證了!”時修宴聽到這句話,呼吸輕輕顫了顫。他仿佛此刻才真正敢去好好呼吸空氣。眼睛有些發潮,他終于抓住了最后那根浮木。而下一秒,盛景丞的手下齊齊圍住了時修宴。所有人乘坐交通工具進入獨立州都不能攜帶槍支,可盛景丞的手下手里卻都有槍。很近的距離,黑壓壓的十多個槍口全都對準著時修宴。即使時修宴速度再快,這么近的距離,這么多槍,也避無可避!時修宴的目光落在盛景丞身上,道:“如果你們必須開槍,我想看看她。”此刻雙方的位置調換,階下囚成了時修宴。盛景丞卻捏了捏眉心:“真他.媽不是我!”然而諷刺的是,他的手機亮了,一張照片出現在他的手機屏幕上,顯示是他一小時前收到的。時修宴距離盛景丞僅僅兩米,清晰看到了上面的畫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