時修宴正想著,下一秒,他就被紀擇珩抱住了。陌生的感覺令他渾身不適,下意識要掙開,可想到紀擇珩還是個病號,今天剛剛出icu。他如果把他推開,又推回icu豈不是白救他了?于是時修宴沒動,僵硬又無措,眉頭皺著,就像是英勇就義的模樣。紀擇珩抱住時修宴,聲音帶著笑:“我一直想有個弟弟,以前小時候看著人家兄弟倆一起上學,我很羨慕。”“后來,紀家年輕一代就我一個人,我有點孤單,但是也明白,自己不會有兄弟姊妹了。”“沒想到在我快28歲這年,小時候的愿望終于實現了。”時修宴聽著他的話,一動不動也不吭聲,就像個木樁子。紀擇珩聲音里都是愉悅:“修宴,我們是親兄弟,你是我弟弟。”時修宴聽到這里,呼吸微微收緊。他不習慣紀擇珩這種表達高興和接納的方式。但是不得不承認,他好像也不排斥這樣的感覺。甚至心底深處,他也悄然涌起一絲喜悅和期待——他也有哥哥了,是親哥哥。紀擇珩又道:“修宴,很高興有你這個弟弟。”時修宴覺得到了現在,自己還不吭聲似乎不對,于是道:“嗯。”紀擇珩又無奈又好笑,但是想到時修宴從小就被扔到狼窩里,又覺得心疼他。